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侠客岛谈女教师绝笔信事件:一条诡异的上访之路

发布时间:2019-08-08 | 发布者: 东东工作室 | 浏览次数:

(原标题:【解局】女教师绝笔信事件:一条诡异的上访之路)

“当您看到这封求助信时,我和先生已经在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了。”

这两天,徐州丰县周楼小学教师李秀娟的一封“绝笔信”在全网热传。信中详述了她和丈夫因女儿眼睛意外致残、一年来不断上访的种种遭遇。

最新消息显示,目前夫妻二人已被找到,没有生命危险;针对信中反映的问题,当地也已启动了调查程序。

涉事地丰县也在昨晚发出一份通报,称“李秀娟在频繁赴各级相关单位反映问题过程中存在寻衅滋事行为,当地派出所在对李秀娟传唤、审查过程中,暂未发现有对其殴打、辱骂行为”;而今晨李老师发出的第二封声明信则称,如有一句假话,其和丈夫自愿被开除教师队伍。

看上去,事情真在不断“反转”,更多的细节还需要事实和证据的支撑。不过,真正引人深思的是,“李秀娟们”的上访之路,为何如此诡异?

还得细细说来。

李秀娟“绝笔信”截图

李秀娟“绝笔信”截图

侠客岛谈女教师绝笔信事件:一条诡异的上访之路

侠客岛谈女教师绝笔信事件:一条诡异的上访之路

丰县最新情况通报

丰县最新情况通报

信访

不妨先看看作为本次事件重心的“信访制度”的基本属性。

信访首先是一项政治制度,是各级政府密切联系人民群众的方式。从根本上说,它是由党和国家性质决定的,其在制度设置的一开始就包含了“伸冤”的功能——当法律、行政等手段无效时,信访可作为救济制度来化解社会矛盾。

说白了,信访制度是装载社会问题的“容器”,各种疑难杂症都容易在信访中体现出来。

岛叔接触过的信访案例中,就有相当部分是极其复杂的问题。这些问题也许在法律上说得清楚,在行政上也可以得到处理,却不一定符合当事人所理解的“情理”——于是乎,兜兜转转,最终都会涌入信访渠道。

而在对相关案例的处理上,各级信访部门一般会坚持依法处理,但也总会在不同程度上兼顾“情理”。甚至在有些时候,“和稀泥”成了信访处置的核心原则——“摆平就是水平”,这话在基层一点不假。

李秀娟信中所反映的问题和丰县初步调查出的结果,其实不算特别复杂。

2018年3月12日,丰县实验小学放学时,两名学生因排队打闹、无意间将校服拉链甩到了李秀娟女儿梁某的左眼,致使其视神经损伤(据李秀娟反映是“八级伤残”)。

按照李老师的说法,一年多来,学校一直未妥善处理孩子的伤残赔偿问题,“迫使”夫妇二人走上了上访之路;而据调查通报,自2018年4月起,李秀娟先后数十次到学校和各级教育、信访部门反映问题,其中十五次越级进京上访。

截至2019年7月,经教育局财审股、实验小学会计共同审核,李秀娟为梁某治疗共计花费3万余元;而李秀娟初始提出赔偿36万元。

尽管事发过程并未全部还原,但有几个细节倒必须划下重点:

一是教育、信访部门、涉事学校等相关方面在当事双方间长期担任过“中间人角色”;二是校方只能做出“调解”,不能仲裁,因而面对可能出现的“缠访”,容易出现剧情“歪曲”;三是有关方面曾多次劝告李秀娟走司法途径解决问题,一直未能成功。

多数情况下出现类似事件,人们习惯于综合采用调解、司法、信访等措施予以解决。但目前的公开信息表明,李秀娟在一头扎进“信访”前,并未采用过调解、司法方面的救济措施(据其最新声明,曾决定走司法途径,但律师暂不起诉)。

相比于可能耗时耗力、结果不确定的漫长司法程序,信访相对之下则在施压上“经济有效”,一般对上访人也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
北京同仁医院诊断证明书

北京同仁医院诊断证明书

侠客岛谈女教师绝笔信事件:一条诡异的上访之路

梁士伟利用职务便利,以周楼小学名义为其女委托伤残鉴定

这次事件的一大转折在于,2018年7月,李秀娟带女儿去北京同仁医院就医,被告知其女儿视力基本为0,无法治愈。其间,她去国家信访局上访,被丰县一位赵姓官员截访,劝其回家。

而正是这一次上访,触动了信访制度的基本矛盾——

信访是人民群众的基本权利,这没问题。不过,《信访条例》等相关法规,在保护信访人权利的同时,也对信访行为设置了“属地管理”“逐级上访”等基本规制。道理也很简单:在实践中,如果滥用信访权利,什么事无论大小都直接进京上访,势必危及信访秩序,从而堵塞信访渠道,甚至让一些原本正常的信访诉求也难以解决。

李秀娟的“越级上访”在这个意义上不可不谓为“典型”,不仅冲击了信访秩序,给地方政府造成的压力也不小。

另一方面,在越级上访的过程中,李老师的信访诉求也并不集中。原本是孩子视力受损、解决赔偿问题,但她在国家信访局上访时,反映的主要问题却变成了“希望社会可以关注学生在校安全”。

换句话说,在漫长的上访过程中,矛头已经变化——从具体的纠纷、赔偿,转向了抽象的、针对地方政府的“抗争”。

李秀娟一家合照

李秀娟一家合照  

维稳

可能李秀娟自己都没意识到,自从她有了赴京访和越级上访的经历后,就已经成了当地信访维稳的“目标人物”。

就我们在各地的调研实践来看,地方政府的信访维稳主要有两个做法。

一是普遍采用“包保责任制”。对重点稳控对象,县、乡、村三级都要成立责任组,责任到人,技术到位。

这也就可以解释,为什么李秀娟从北京回到原籍后,其一举一动皆被纳入稳控视野,包括出行记录会“预警”;教育局和学校作为责任单位也必须派人“监控”,等等。

这样就难怪,2019年3月李老师买票赴京前夕,包保责任人员立马到家“做工作”。应该说,地方政府在这个时间“做起工作”不无紧迫,毕竟两会期间赴京上访算是重大事件——在大部分地区,出现一起,全年的信访工作就白搭。

也因为赴京访和越级访的这类“威胁”,地方政府容易成为被无限“勒索”的对象。各地为求息事宁人,往往会“花钱买平安”——给上访者报销车费是底线,还要好吃好喝招待。

而地方政府一旦给了好处,“谋利型上访者”就会日益“得寸进尺”。岛叔在各地调研都能遇上些以上访为业、从地方政府收取好处、维持生计的“专业人士”。

像李秀娟这样,在其女进行了相应手术后,要求学校出面协调解决医药费问题、并多次上访,或者谈不上“上访专业户”,但也总不免带些“偏执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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