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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南历城芦南村:一个山村的“脱贫密码”

发布时间:2020-12-31 | 发布者: 东东工作室 | 浏览次数:

  在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,芦南村是一个地理位置偏远的贫困山村,在它的“脱贫密码”里,村庄变社区、农业变产业、农民变股民。“三变”之下,走出了一条富有特色的“三农”新路径。

  饥苦

  民以食为天。一粒米重如山。

  人生最难忘的是饥饿,济南市历城区港沟街道芦南村102岁的老人刘玉英对饥饿恨之入骨。

  她头发雪白,面色红润,耳不聋,眼不花,思维清晰,精神矍铄。2020年重阳节这天,她在自家阳台上练习毛笔字,一撇一捺,工工整整。与老人聊天,他讲得最多的是贫穷年代里那些与吃穿有关的往事。

  就说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吧,饥饿像恶魔一样席卷全国,芦南村深居山里,比其他的村更穷一些,粮吃光了吃树皮,树皮吃光了再吃老屋上的麦秸。这种麦秸多年经风见雨已经腐烂,取下来用手轻轻一搓即成粉,和上水,捏成饼或团吃,怪异的味道难以下咽。有的人还吃石头,山里有一种滑石(也叫糠石),碾成面加上谷糠,外观上没有麦秸黑,好看一些,无异味,但吃到嘴里吞咽更难,噎得满眼流泪,才能硬吞到肚里。吃后下坠,肚子疼,拉不出屎,有的人为活命吃“这一口”反倒丧了命。

  吃不上,也穿不上。村里大多数人夏天的单衣单裤,到冬天再絮上棉花做成棉袄棉裤。过上一二年,老粗布磨薄磨坏,就得打补丁,日子再久些,补丁摞补丁;补不过来,棉花就露在外面,远远看去像“花绵羊”。孩子们爱跑爱闹,衣服破得快,像一群“小花绵羊”。

  那时,村里所谓的学校是个只有3间北屋的院子,30多个学生,土坯台子当桌。有个老师叫张诗义,冬天里滴水成冰,早上上课前让孩子们先烤会儿火,上课时烟雾不散。窗是用纸糊死的,开门怕孩子冷,他忍呛闭门授课,讲几句,咳几口。他呛学生们也呛,教室里时常咳声一片。

  到了中午,天暖些了,满身虱子爬,“小花绵羊”们浑身痒痒,上课不集中,有的学生一把能从胳肢窝里抓出几个大腹便便的肥虱子。这还了得,张老师让学生转告家长,要讲究卫生,要洗澡。冬天家里的尿盆都结冰,哪来的热水洗澡。张老师计上心头,让学生星期天脱了棉衣躲在被窝里,家长把孩子的棉袄棉裤拆了,布面放到锅里煮10分钟消灭虱子,再把布面晒干做成棉衣。

  让张老师意想不到的是,周一上课,全班学生缺席大半。前来请假的家长们说,老师你这办法不灵,天冷又阴,布面不干缝不成,孩子在被窝里已“捂”了一天一夜了。

  ……

  芦南村人的日子就曾这样在贫困中挣扎着。

  心病

  今年69岁的贾春平身体硬朗,他过去是村里的能人,能拉会唱,干事麻利,还参过军。从1976年起任芦南村支部书记,一干就是24年。回想过去,他说,当支书时信心满满,血气方刚,发誓要让芦南村变个样。

  地薄人多,每年分的粮食填不饱肚子。他刚当上村支部书记时,带着村里几个小伙子,拉着地排车到济南东郊的大辛庄一带捡烂菜叶子,把人家丢弃的萝卜缨子往回拉,来回100多里,两头不见太阳。回来分给全村人充饥,一家分不了几斤,各家各户掺点儿玉米面蒸着吃。

  村里人的贫穷成了贾春平的一块“心病”。

  李老头哮喘多年,冬天憋得要命,有一天竟背过气去。儿子用地排车把他拉到济南医院。治疗三天,病情好转,因无钱便趁夜深人静时,让儿子把他偷偷拉回了家里。对这个逃交住院费的病人,院方十分气愤,穷追不舍,院长亲自带着账务人员追讨25元的住院费,按地址找到了芦南村。走进李老头家里,见有两间石草屋,无鸡无鸭,屋里只有破桌一张,炕上一张席和一床破棉被。李老头见讨债人上门,心里很害怕,赶忙从缸里舀出半袋子粮食让他带走。院长见状没收,叹了口气,撇下一句话拂袖而去:“见过穷的,没见过这么穷的。”

  张家的儿子娶妻,村里人为他“敛份子”,每家敛一毛、两毛、五分,末了全村凑了不到20元。寒酸的“份子钱”显然不够,张家心眼灵活,在白面馒头上做了文章,地瓜面在其内,外包白面皮,既顾了面子又娶了媳妇,皆大欢喜。于是,村里许多家庭纷纷效仿,“芦南娶媳妇——面白心黑”的歇后语也传扬开来。

  寒酸也好,“面白心黑”也罢,能娶上媳妇的就算烧了高香。村里的姑娘留不住嫁外村,有的小伙子也“嫁”到外村当养老女婿。只出不进,村里光棍成群,五组十一个汉子只有一个娶上媳妇。后来,有人还想出了“换亲”的办法……

  贾春平带领村里人与贫穷较劲儿,往好日子上靠拢。开办石料厂、石灰窑,打机井,修生产用桥,贷款买拖拉机,成立幼儿园,扩大学校教室并配了课桌板凳,村里通上了自来水。1982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,抓阄儿分地,村民们干劲儿大增,精心呵护土地,粮食产量增加,让多年贫穷的村民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  但此时的芦南村还是贫困村,离村民们渴望的好日子还相差甚远。

  反哺

  贾虎平,今年58岁,是土生土长的芦南村人,也是现任支部书记和村主任。他走路快,说起话来语速快。

  他18岁高中毕业回村担任民办教师,除教书之外,投入到文学创作之中,借助文学作品来抒发自己对这片山水的挚爱,尽管剧本《高山下的村庄》至今还在箱底沉睡,但创作的激情让他的思想插上了翅膀,按现在贾虎平的说法,“当初作品中主人公的理想和故事情节,就是自己多年来奋斗追求的初心,虽然剧本没上银幕,但他却用实际行动演绎着人生的剧本。”

  贾虎平的“剧本”1982年开始转折,他跟着父亲和兄长加入到个体工商户行列中来,搞运输、经营散酒,特别是搞蜂窝煤加工,把连锁店开到了济南市里,搞煤炭经营,再成立建材公司,20多年摸爬滚打,“剧情”达到高潮,成了一个资金过千万的“富户”。

  这是2004年春天的一个上午,贾虎平从济南开车来到芦南村,停车上山,看到一个拾柴的孩子。让他吃惊的是,春寒料峭,孩子竟然光着脚。他问孩子不冷吗?孩子说,习惯了。再问,硌不硌脚?孩子说,不硌,还亮出脚板给他看。他看孩子的脚,摸孩子的脚底板,厚厚的茧子像铁片一样坚硬。他流泪了,生我养我的村庄啊,山外已步入了飞速发展的快车道,你的子孙们却还光脚拾柴……他抬眼看山,春天本该山绿了,可山上却光秃秃的。开山的炮声响起,惊起飞鸟在空中盘旋。他蓦然想到“慈乌反哺”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饮水思源,当年走出生他养他的贫困村庄,小有所成,就应该慈乌反哺。

  慈乌反哺,纯粹而又质朴。“放下金砖拿坷垃”,浓烈的家乡情让他下定决心,把企业交给别人管理,自己毅然回到村里。2004年11月,在父老乡亲们的期盼中,他当选村主任;第二年4月,又当选为村支书。他承诺要让芦南村彻底变个样儿,让全村人过上像城里人一样的好日子。

  当时,他所面临的村庄是什么样子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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